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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二章:落日之城,维也纳

第二十二章:落日之城,维也纳

·日落之城,维也纳·

阳光细碎散落枝头,我的耳边回荡着小田原协奏曲的轻快旋律。

“你毕业之后,打算去哪里呢?”

那女孩这样问我,淡蓝色的双眸中,闪动着期待和喜悦的神采。

“我问你话呢!马格瑞尔!”

她很不高兴的一拳打在了我的头上,交织着温柔与气愤的感觉传递而来。

维也纳的街道上依然四季如花,也许是被这音乐的氛围熏陶而产生在我心底的一丝错觉,竟然印在眼眶中的时候,也可以变得如此的真实。

我不禁有些愣神了,对于这一切的不可思议的梦幻。

“戴琳瑟,不要敲我的头,会变迟钝的!”

我带着愤怒的情绪,严厉的瞪了女孩一眼,摆出十分讨厌的感情挂在脸上。

其实...

——并不讨厌啊

我的心中有些彷徨的逃避起了,所谓的感情。

“谁让你不回话的?你活该!”

“这算是我应尽的义务吗?”

“就是!”

“无理取闹。”

好吧,每一次的对话都免不了变成这种吵架的收尾,就像是力学定律一样的,不可动摇的东西。

“我就是问问你,毕业之后想去哪里?”她脸色一变,马上又微微笑了出来,说道:“话说,我准备去东方哦!那是我一直都想要去的神秘国度!”

对于她这种天生少根筋的性格也好,还是什么所谓的东方国度也好,和我都是太过遥远的世界了,我的选择早就安排好看。

我会回到意大利,回到那儿时的故乡,去继承所谓的教堂司教的职务,最终就这样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神圣的上帝。

“毕业之后吗?...”

我遥望着那遥远的天空,像是自言自语般的最后呢喃道。

——正文——

多瑙河的夜晚,显得格外的清幽,繁星印着月光曲的旋律,时隐时现。

我乘着悲伤的晚风,在这道璀璨的伤疤上,渐渐远去。

“我们很快就要到维也纳了。”

我的目光顺着那平原的尽头而去,直到那浓烟滚滚的建筑群处。凝固在了那夜空最深邃的一角。

“是啊,马格•奇特说了,我们要在那最后一次补给,然后就要越过匈牙利的山峰,最后到达罗马尼亚的土地。”

河道旁的公路上,偶尔开过的坦克车队发出了轰隆隆的怪叫声,一路碾压着破旧的道路,向着和我们一样的目标开去。

“你还在担心着雪莱吗?”

汐靠在护栏上,目光凝视着前方,淡淡的开口了。

“恩。”

这是怎么都不会忘却的事情。

因为我的缘故而遭受不幸的那个少女,是我恋着的女孩,也是我心中一道永恒的伤疤。

晚风拂动着我身上的黑色风衣,哗哗作响,掩饰着我心中的不安与胆怯。

眼前的少女却握住了我的手。

“我知道的...雪莱是你无法逃避的责任,也是我的...同学。”

她那目光稍微有些悲伤,然而却依然坚定的暗示着我,不要烦恼。

我该说什么呢?对于眼前的这个女孩。

说抱歉?

这有些太过微不足道了。

“抱歉...”

然而我却真的这样开口了。

这么可笑的我...

黎明。码头。

“所有人都明白了吗?”

马格•奇特大声的对着我们问道。尤其是对我。

“明白了。”

我微微点头,答应。

黎明时分,我们的船只缓缓停靠在了维也纳城外的码头上。

在驻军的保护下,顺利的上岸了。

不远处的城市之中,炮火依然轰鸣着,似乎一直没有停下来过。

“走吧。”

汐叫上我,径直向那城市冲去,一路上不断有伤残的士兵被运往后方,而那些战死者的尸体却已经多到根本就没办法去处理的地步了,远眺着架满掩体的公路和破败的建筑物,到处都是死人。

好在普通市民早已经被转移到了后方的地区,这座城市才没有变成一个巨大的停尸房,但也相差无几了。

我们一路上小心的前进着,尽可能的去避开和魔族的正面冲突。在街角的音乐厅前和马格•奇特分别之后,按照原定的计划,开始向着城市中心的指挥所前进。

附近的街道上,据守着的士兵正在用机枪扫射着魔族军队的士兵,很快便被突破了。

“不知道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。”

我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,手中的念刀还在不停的收割着敌人的生命。

“不知道,不过一定也好不到哪去。”

“希望吧。”

她皱着眉,好像一点也无所谓似的,摆出这种神情。

一直到公园的水池时,一直在前面开路的我,停了下来。

“怎么了?”

汐费解的望了我一眼。

我感觉到了,一股弥漫而来的危险。

“有些不对劲!”

那天空中飘落的雨,打在我的脸上,有些显得诡异的微微发烫。

然后,果然还是出现了。

“你们好啊,来自远方的朋友。”

那个男人从花园的拐角出现了。

一身黑色的燕尾服和高角帽的男人,对我们说道:“你们可不可以老老实实让我杀死呢?”

现在至少可以确定,这个家伙明显不是自己人。

“你觉得你的话好笑吗?”

我无奈的白了他一眼,手中的短刀拔出了鞘。

“唉...”

他似乎赶到遗憾的叹了口气,右手缓缓抬起,几滴黑色的雨滴被他托在了手掌上。

“死亡子弹。”

几滴雨水飞快的向我射来,毫无征兆。

“好快!”

我横刀一提,只挡住了射向我脸庞的其中两滴黑雨,而其它的几滴黑雨却直接击在了我的身上。

“砰砰砰砰!”

像是被子弹击中了身体一样,我被轰的倒退了十几步,才最终停了下来。

“夏洛!”

此时,才刚发应过来的汐,直接冲到我的身前,将我还在冒着黑烟的身体扶住了。

好厉害的攻击。

“这是...”

我咬着牙,催动着身体之中的混沌之力,将那邪恶的力量,从我的身体驱散了出去。

这家伙很厉害。

我在心中打起了丝毫不敢大意的警惕,阴沉的凝视起了他。

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。

“现在你可以老实点了吗?”那人嘲笑般说道。

而我却只能愤怒的注视着他,别无办法。

经过上次和暗夜狩猎者的一战之后,我的力量已经暴露出了极大的不稳定因素。我答应了马格•奇特,不会再轻易动用那股力量。

——正文:马格·奇特——

我们沿着破旧的第一大道,向着中心指挥所的方向突击着,为了减小目标的目的,我不得不在刚进入市区的时候,就下定决心将整个小队分成了一组队伍分散移动,这是我作为这支被教皇陛下亲自任命的小队——‘黎明尖刀’的领导者。我所必须要努力守卫好这份信任的职责。

“快一点,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!”

对着已经有些落后的服部家宗和德雷杰两人,我大声的喊道。

刚刚突破了路口据点的魔族军队像潮水一般向着我们的方向涌来。

我必须再坚持住一点时间,知道我这一队的每一个人都确定能够通过这个路口为止!

“雷电,毁灭的演奏!”

我两手握拳,在我的胸口处爆发出一股撕裂的雷元素力量,聚集成了庞大的雷电脉冲,将敌人的阵营锁定,爆射而出。

一道破空的深蓝色电光冲出,掀起了街道上的土石,在一阵轰鸣之后,只留下了残破的街道,以及一片空洞的死亡。

“快走!”

排除了前方的阻碍之后,我们的队伍终于得到了一点宝贵的休整时间,在前方正赶来支援的坦克编队的掩护下,顺利的靠近了指挥部所在的原市政府大楼门前,而此时,除了夏洛和汐以外的人,都已经赶到了这里,正在等候着我们的到来。

“夏洛和汐呢?!”

我愤怒的声音从口中大吼而出,只是希望能够得到一个确定的回答。

“我们没有看见他们,按照计划,他们应该在穿过公园之后,就直接到达了这里的。”

情况已经很明显了,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干扰的因素,这让我心底无法控制的紧迫了起来。

“马格瑞尔,你必须要用你的生命去守卫好夏洛的安全,他是这个世界最后的希望了,我们都应该这么做,为了这个世界,和已经快要流光了鲜血的所以的神的子民们。你能担当好这份重要的使命吗?告诉我,我可怜的孩子。”

这是在离开梵蒂冈之前,教皇陛下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,而我依然选择接受了这份使命。

尽管我不能理解教皇陛下的意思,但是,仅仅是处于对夏洛那份不言放弃和逃避的性格,我也会给予他应该拥有的那份敬佩。

我将会用我的生命去送他走上最远的一刻。

“我去找他们,而你们都要待在这里,直到我回来为止,不能离开一步。这是命令。”

我想不到更好而且更加有效的办法了,只能抛下这么一句之后,沿着原计划他们的移动路线一路寻找去过。

周围的玫瑰花圃正在烈焰中燃烧着最后的美丽,就像是在为这座城市送葬一般,绚丽得令人悲伤不已。

终于,我在那公园中心的水池前,找到了正在战斗着的夏洛和汐两人。

黑色的雨水像子弹一样,不断的射在他的身上,泛着一股黑色烟雾一般,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道严重的灼烧。

可他根本就不能动用自己的力量去对抗对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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